“世子果真有这个命令?”司马攸想起每日晋王府前排起的长长候见队伍,不动声色地问。
“那是自然。”荀勖有些不耐地冷笑道,“下官忝为晋王府记室,掌管一应章表文檄,这还会搞错?”说着,他再度朝大门外伸出手臂,看似谦恭实则揶揄地说,“侯爷请回吧。若是又像上次一样冲撞了晋王,只怕于晋王病体有碍。”
见司马攸还是不动,荀勖皱了皱眉,朝旁边两个侍从下令:“你们两个伺候安昌县侯离府。侯爷是贵人,若有任何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不必了,我自己会走。”司马攸怎幺可能容忍这种羞辱,当下走到熏风殿的正门台阶下,肃然下跪,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终于慢慢转身离开。
他自幼生活在这晋王府中,直到两年前才和嗣母羊夫人另行开府别居,因此这过去的大将军府、现在的晋王府就如同他的家一样,一草一木都是那幺那幺熟悉,哪里需要下人引导?可是他心里清楚,此番离开容易,下一次再想进来可就难了。今后要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必须和那些外地前来述职的官吏、外藩前来谈判的使臣、甚至谋求一官半职的闲散说客们一起在王府大门前的门房外等上几个时辰,反倒是匈奴的质子刘渊、王府的属官荀勖这些人,可以比自己更加亲近自己的父亲。
原来自从父亲当上晋王之后,他们就不再是父子,而只是君臣。君臣大防,岂是普通父子之情可以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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