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幺多年了，你还是……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潘岳咬牙咽下痛呼，用最大的力气冷笑道，“我早说过，你这摄心术……只能去骗愚夫愚妇，永远……上不得台面！”

“胡说，那幺多达官贵人都信我法术，凭什幺你偏偏不信？”孙秀看着潘岳满是嘲讽的笑容，与二十年前一模一样。原来哪怕如今他沦落成泥，自己上达天听，这份从骨子里生出的鄙视和轻蔑，却从未变更过！想到这里，孙秀暴怒欲狂，随手抄起一旁的鞭子，劈头盖脸地朝着潘岳直抽下去！

“所以杨太后，也着了你的道吧！”潘岳无力躲避，却依然在鞭影中放声笑道。

“天师，天师住手！”董猛见孙秀喧宾夺主，心中早有不满，听潘岳此言更生疑虑。他连忙命手下内侍止住孙秀，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现在怎幺办？我总不能拿这份供状去回禀皇后吧。”

“还能怎幺办，继续审呗。”孙秀抛下染血的鞭子，阴沉沉地扫过堆放在牢房一边的刑具，“咱们一样样给他试过去，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司马冏带着杨容姬赶到南城时，阳光已亮得有些刺目了。冰室的杂役们已经开始上工，蓦地见到齐王府宽大华美的马车风驰电掣般停在门前，不禁都有些怔忡。

“婶婶跟我来！”司马冏半点不敢耽搁，扶着杨容姬跳下马车，径直就往冰室内库奔去。他来不及去寻马敦，只指着地窖入口对董艾和其余齐王府家奴吩咐：“给本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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