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落在她睫羽上，细雪般淡而柔。

祁湛的手顺着她腰际滑至膝弯，忽地一使力，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祁湛？」她惊呼一声，双臂不由自主攀上他肩头。

「该回房了。」祁湛低笑，语气轻淡，透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苏璎伏在他胸前，夜风掠过耳畔，衣袂飘动，心跳随着他的步伐一下一下轻颤。

方才一场深谈，早让心绪绷至极致，如今被这般抱着走回厢房，反倒升起一股安定与……羞怯。

他步伐稳健，沿着曲折石径往回走，路边月色拉长两人身影，将此夜定格成一幅画卷。

行至廊前，祁湛忽地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想泡汤吗？」

苏璎一愣，擡眼看他，只见他眼中含着调笑与克制的深情。

「一起去。」他不等她回话，已转身往内殿方向去。

她伏在他怀中，脸红得几近滴血，心口扑通乱跳。

……这人，分明是动了心思。

内殿灯火暖黄，薄纱窗幔低垂，映出水光浮动。沐汤已备，池边燃着数盏小灯，幽幽香气弥漫其中。

祁湛抱着苏璎入内，俯身将她放在温石铺设的池畔座榻上。

她脚尖刚触地，尚未站稳，便感觉肩上一凉——是他亲手为她卸下披在外头的长衫，指腹贴过领间衣襟，裹着不急不缓的温度，褪去她身上的束缚。

「祁湛……」苏璎红着脸想转身，却被他一把扣住腰肢。

「乖，我陪妳。」

说罢，祁湛动作俐落地卸下外袍，衣带滑落，落在身侧的地毯上。他身形修长，肩背轮廓匀称，衣衫一除，那抹帝王独有的沉静与压迫，在这片水气中更加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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