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她猛然惊醒。

脑袋一片昏沉，苏睦蕴她看了眼身旁的空床，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卢衔卿却还未回房。

她费力撑起身子，双腿依旧发软，跌跌撞撞地走到书房门口。

门虚掩着，他不在里面，桌灯还亮着，空气中仍残留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她本来打算转身去找他，却在余光中瞥见桌上散落的几份文件，走近后，她手指颤抖地翻开桌上那一叠纸，右上角盖着标志＂SC＂，这是一间她从未听说过的公司。

再度翻了翻，下一页，是一份内部简报截图，标题赫然写着：「天择建设下市计划，预计Q2执行，于Q2完成。」

苏睦蕴身形一僵，指尖滑落，资料啪一声摔在地上，纸页刚好翻到了最后一页，SC人力公司的负责人栏位上，赫然出现卢衔卿的签名。

在她还来不及弯腰捡起那份资料时，卢衔卿已经抢先捡了起来⋯⋯

他说：「是我。」

苏睦蕴没有尖叫，也没有质问。她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双眼里布满各种难以言说的失落与心碎。

卢衔卿见她的模样，眉头轻蹙，擡手替她擦去脸颊上不停滑落的泪水，却怎幺也擦不完。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风一样轻，「你到底想做什幺？」

卢衔卿垂下眼，像是无法面对她的质问，「你应该也知道，这次选举对于我们两家会有影响，我这幺做，是在帮你保住天择建设，也是在保住我们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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