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他脸部狠狠磕在石阶上，发出闷响，血从额头原本贴着卫生纸的伤口再次渗出。

方庭笙咬着牙，狼狈地撑起身来，手肘因着地磨破了皮，脏污与鲜血混杂，样子既可笑又可怜。他瞪着卢衔卿，声音低哑嘶吼：「你们一个个凭什幺这样对我？我做错什幺了？我只是发烧了意识不清醒，又不是故意的！」

「你发的是哪种烧？」卢衔卿俯下身，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却异常平静，「她是柔雅最好的朋友，你会烧到连这点都不记得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居然想要对她下手，你是连最基本的人性都烧坏了吗？」

话音未落，他一记挥拳就精准地击中了方庭笙的左颊。

卢衔卿甩掉西装外套，冷冷地丢在一旁，语气毫无留情：「我早就忍你很久了。像你这种恶心的淫虫，连当我兄弟的资格都没有！」

方庭笙身体一歪，撞在警局外的栏杆上，痛哼一声，却还没来得及站稳，卢衔卿的第二拳、第三拳接连而至，毫不留情。

最后一拳重重落在方庭笙腹部，他整个人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水泥地，剧痛让他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要不是柔雅还有一点点不愿相信，我今天让你不是被打进警局，是被擡进太平间！」直起身后，卢衔卿擦了擦指关节的血迹，丢下一句：「从今以后，离柔雅远一点。再让我知道你动歪心思，我让你下半辈子只能靠鼻胃管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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