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苏睦蕴的身子一软,无声坐到床沿,双手抱住头,声音几不可闻:「我知道这件事不应该怪你,但我只是不敢相信我爸居然在外面有女人,还有了两个小孩,这些年我却什幺都不知道。」
卢衔卿看着这样的她,缓缓走过去,半跪在她面前,「那个女人其实你也认识。」
苏睦蕴指尖微微一紧,擡起满是泪痕的脸,怔怔望着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是郭薰湄。」
闻言,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开始用力地摇头,「不可能,郭阿姨是我妈替我请的保母,如果真的是她,我妈怎幺可能不知道!」
「妈一直都知道,甚至是默许的——」卢衔卿沉声道:「妈在生下妳之后就不良于行,但是爸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有需求,所以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主动默认他和郭薰湄的关系,让他们在外面养了两个孩子,除了妳今天看见的郭睦璋,妳还有一个妹妹,小妳两岁,她叫郭睦萝。」
苏睦蕴的身体猛地一晃,像是随时会倒下去,所幸,卢衔卿一直牢牢握着她的手,没让她摔下去。
她双眼空洞,声音更是发颤,「是Rose。」
卢衔卿沉重地点头,「对,就是Rose。她就是郭薰湄的女儿。」
「所以⋯⋯」苏睦蕴感觉到浑身一阵阵地发冷,「从一开始她在国外接近我,就是因为她是我爸的女儿?」
卢衔卿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深得几乎化不开,紧紧扣住她的手就是最直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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