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门一阖，走廊尽头的午后光线静静落在他们脚边，一片亮得晃眼的柔白。

然而，走在前方的成之年一停下脚步，立即转身抱住了陆婉若，在她耳畔说：「吓到了吗？」

陆婉若蹭了蹭他的肩头，还是坚强地道：「现在不怕了。」

成之年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脑袋，一下下地给她安慰，直到过了片刻，他才松开一些距离，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婉婉，妳要有心理准备，这件事，接下来可能没那幺快能收得住。」

陆婉若抿了抿唇，没急着答话，只是擡手轻轻捏着他衬衫的袖口，默默地等着他把话说完⋯⋯

成之年看出她的担忧，更加婉转地道：「我刚刚跟嘉雪、琳宴都谈过了，也联络了律师。从马俊坤刚才那副架势来看，他多半不只是来闹一场而已，接下来很可能真的会跑去教育处投诉妳。要是他真把事情闹到舆论上，不会去管妳到底有没有错，他们只会抓住老师私下和学生联络这件事，拼命放大里头那一点点能被曲解成暧昧的空间。妳越是解释，他就越会咬着不放，说妳此地无银三百两，婉婉，我不是吓妳，我是要妳心里有数。后面很麻烦，也可能很难听，但无论怎样，我都在。」

这天晚上，郑柔雅本来想跟陆婉若说她今天和陶鹤澜发生的事情，然而，结果电话一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郑柔雅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一问之下，居然发生了这幺可怕的事情，想当然尔，她也没心情提及陶鹤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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