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站大厅,陆婉若一边帮她们把行李拿下车,一边叮嘱注意事项,最后还偷偷把两个人各塞了一包小点心和一瓶水,笑说是成之年特意交代的。
距离发车还有半个多小时,余秀岚性子急,站也站不住,不断催促着潘如荣赶紧上月台等车,潘如荣笑着顺从,却还是转头不停地叮嘱着陆婉若,然而她们正要提起行李走向验票闸门时,潘如荣的手机响了,是成之年的来电⋯⋯
她一接起,成之年劈头便道:「妈,婉婉在你身边吗?」
潘如荣被他语气吓了一跳,连忙侧头看了眼还在帮她提行李的陆婉若,柔声道:「在呢,怎幺了?」
成之年着急地道:「您先把手机给她,我有很要紧的事跟她说!」
潘如荣有些疑惑,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陆婉若。
她接过手机,放在耳边,成之年的声音立刻传来,将刚才林真真转达的事情详尽地说了一遍,随着每一句话落下,陆婉若脸上的血色逐渐退去,表情从震惊到惶恐,最后她急忙地道:「我要在车站还是回家等嘉雪?」
成之年答:「别回家了,车站离教育处比较近,我现在通知嘉雪。」
不到半个小时,陆婉若已经抵达教育处大楼,时间将近中午十二点。
她跟在陈嘉雪身后,一路快步登上顶楼的铁梯,秋日的阳光虽不算炙烈,却依旧刺得人睁不开眼,围墙边,马家豪一身校服,脸色因情绪激动而苍白,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手里还紧握着那根生锈的护栏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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