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剧组拍摄结束得比预计早一些。

刘耀文收完戏服后走出临时搭建的棚景，额前发丝还微微湿润。他站在场外四处张望，果然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坐在场边的旧水泥看台上，背对着他，双脚晃啊晃地碰着地面的样子。

阳光落在她肩膀上，替她的侧脸镀了一层暖光。

「这位置怎幺挑得那幺准。」他走过去，一边说话一边坐下。

「我看起来像在等你吗？」她语气淡淡地问，却没有否认。

「很像。」他笑了，「还坐得那幺笔直，不像偷懒。」

她哼了一声，没回答，倒是从包里拿出一瓶常温水递给他：「喝不喝？你刚刚拍戏流太多汗了。」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喉结滑动时似乎多看了她一眼：「妳每次出现都这幺刚好。」

她转头看他：「是有些刚好，是因为早就想来了，只是一直没走出那一步。」

他望着她，不再笑了。过了会儿才开口：「我那天讯息，是不是打扰到妳了？」

「是有点突然，但不讨厌。」她擡起手，像要遮阳光，却也像是不让他看见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我以为你真的不会再传讯息了。」她轻声说。

「我也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会再进一步了。」他回应。

短暂的静默，却一点也不尴尬。

风从废校的长廊穿过，卷起几片落叶。

「以后你是不是还会更忙？」她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他点头：「可能吧，但我想努力把『忙』和『有空』平衡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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