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洒在图书馆的木地板上。

高书瑶趁着生物小考提早结束，独自来到学校图书馆。

图书馆内安静得像时间停住，她挑了一本《神雕侠侣》，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正看到杨过在绝情谷下大喊「姑姑！」那段，忍不住嘀咕：「小龙女真的从来没吃醋过吗……」

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在她对面椅子停下。

她擡起头，正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沈子谦。

他没有说话，只把手里的书放下：《红楼梦注解本》。

书瑶抿了抿唇，试着打破沉默：「你也爱看古书？」

他点点头，低声回：「我比较习惯看不动声色的悲伤。」

书瑶怔了一下，忽然笑了：「那金庸算不算？」

「他笔下的悲伤……其实很大声。」他说完，翻开书页，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坐着，各看各的书。

阳光洒在两本不同时代的书页上，仿佛青春也能被静静翻阅。

★★★

另一头，沈映真靠在走廊栏杆前。

她刚从学艺股长那边回来，手里捏着一张校刊提案表。

她刚才提名了高书瑶当下一期的校刊封面人物。

学艺股长问她：「妳不推自己？」

她只是笑：「我不是为自己想，而是为她准备舞台。」

转过身，她对着窗户玻璃低声说：「这次，她总该知道我是敌是友了吧？」

★★★

午休时间，广播社播放了李宗盛的《凡人歌》。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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