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灯光偏黄，光影映在窗面上，仿佛时间被拉得更慢了些。

书瑶和子谦坐在自习室靠窗的位置，两人面前摊着好几张笔记与流程图，钢笔墨水味与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交织着晚间的宁静。

「你画的流程图也太阳春了吧。」书瑶挑眉，半是无奈地看着他画出来的方格与箭头。

子谦咬着笔尾，认真看了几秒：「我就说了我不是美术底，这已经是我努力后的极限。」

「那你就认命交给我。」书瑶将他的草稿拿过来，开始在另一张纸上重新绘图。

他望着她低头专注的模样，眉眼温柔：「我是不是得请妳吃一年面摊才够本？」

书瑶没擡头：「一学期三餐加宵夜，应该差不多。」

他笑出声，手却没停，一边补充备注说明，一边低声补了一句：「但这笔帐，我不想一次结清。」

书瑶这才擡眼望他，两人眼神交会，一秒，两秒，然后各自低头。

没有多说一句话，却连沉默都变得默契。

★ ★ ★

图书馆另一侧，语遥拿着社团申请表经过，远远看见芷芸坐在角落。

她手上翻着书，但眼神空白，神思显然不在书上。

语遥走过她身边，脚步未停：「刚才你回讯息回得挺快嘛，学长那边我就说你会心软。」

芷芸头也不擡：「我是不想让他在同学面前难堪，别自作聪明。」

语遥止步，回头一笑：「我从没多想，但妳好像一直在想。」

芷芸手中书页猛然一合，语遥已经离去，步伐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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