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妳还恨我吗？」

晨光透过半透的纱帘静静洒下，落在米色地毯与低饱和墙面上，也落在空中缓缓飘荡的尘粒上，映得温柔。床单里有阳光晒过的味道，柔软精的甜香里裹着一点木质调的气息，如同他身上那种说不出口的温度。

而那低沉的嗓音，仍在小安耳边余韵未尽地盘旋。

她把环着她的那只手拨开，翻身面向他，鼻尖轻轻蹭过他的鼻梁。

「恨。」

恨死你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有点坏心的笑了。他擡手扶住她的后颈，将她缓缓拉近。唇复上唇的那一刻，灼热与平静并存，攀上小安的心窝。

「那我该怎幺做妳才不恨我？」

小安张开了眼睛，没想到被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无地自容。

「……爱我。」

她扁了扁嘴，将视线移开。

光未曾予她的那段时间，仿佛整个静止了。她只能在黑暗中匍匐，试着抓住一点点亮光。那时，她对黑暗的恐惧深重，碰到什幺都像被尖刺扎进皮肤，痒又痛。

我恨死你了，阿森。

恨到必须要你爱我，直到永远。

「好，我爱妳。」

阿森再次将手复上她，晨光透过窗帘洒在他身上。

他的吻深刻而平静，像一波波涌来的海水，缓慢却决绝，把她溺没其中。

「不可以，认真回我。」

小安回过神来后轻轻退开，打算好好看看阿森。

而此刻阿森的眼睛弯弯的，眼底装满了她。

「过去是，未来也是，我都会爱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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