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母亲是世上最柔软的称谓。
可在崔府,在我成为母亲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也是一副最沉重的盔甲。
你必须先刀枪不入,才能护住怀里那一点点温软的血肉。」
婚后第三年,我怀了第一个孩子。
那时的京城,早已不是我初嫁时的模样。新帝登基,根基未稳,几位皇子与权臣在暗中结党营私,朝局如同一张紧绷的弓,不知何时会射出致命的箭。
崔家,作为百年望族与翰林清流,不可避免地被卷入旋涡。
夫君崔廷瑜回来的时辰越来越晚,眉宇间的疲色与忧虑也越来越深。他不再与我谈论风月,偶尔的几句交流,也离不开「某某大人近日升迁」、「某某府上门庭若市」之类的机锋。
而我,则成了崔家那张温雅的面孔,在各家官眷的女眷席间周旋。我挺着日益沉重的身子,一面要仔细核查府中陡然多出的送礼开销,一面要记住京中错综复杂的人情脉络,哪家该亲近,哪家该疏远,哪份礼该重,哪句话该轻,都不能有半分差错。
我像一个走在钢索上的人,手中托举着整个崔家的体面。
娘家来信,母亲心疼我的身子,劝我安心静养。我看完信,沉默许久,提笔只回了一句:
「女儿知晓。然,我若停下,这宅子便要塌一角。」
写下时,腹中的孩子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我的决心。
孩子出生的那天,是个阴沉的秋日。我折腾了一天一夜,早已虚脱得说不出话。耳边是稳婆与丫鬟们忙乱的声音,眼前是一片血色与汗水交织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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