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证委员会的主席敲下最后一槌，宣布许燃的记忆删除调阅申请正式通过。

会议室里响起零星的掌声，但许燃没有转身。她坐在证人席上，双手紧握，眼神扫过旁听席后方的几排座椅。

空的。

陈玥没有来。

苏静岚从第三排起身，穿过稀疏的人群走向她。许燃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她时，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恭喜，」苏静岚轻声说，「妳成功了。」

「是啊。」许燃的声音有些空洞，「我成功了。」

两人走出会议室，长廊里只剩她们的脚步声。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条。

许燃走得很慢，偶尔会停下来，假装在看墙上的公告栏，但苏静岚知道她在等什幺。

「她可能有事。」苏静岚试探性地说。

「什幺事比这个更重要？」许燃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一丝尖锐。她停下脚步，背对着苏静岚，「我以为...我以为她会想知道结果的。」

苏静岚看着许燃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她想安慰她，但不知道该说什幺。因为她也不明白，为什幺陈玥会在这种时候缺席。

「我昨天晚上传讯息给她。」许燃突然转身，眼中有种孩子气的困惑，「她只回了一个『加油』的贴图。就这样。」

她苦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我们...」

话没说完，她就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什幺念头。

「算了，不重要。反正申请过了，这才是重点。」她重新振作起来，但苏静岚能看出那种强装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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