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室的白色灯光冷得刺眼，透明的玻璃将两人隔开，反射出彼此的脸。

陈玥穿着囚服，却仍带着一贯的柔和笑意，如果不是她穿着囚服，许燃还以为她们是在咖啡厅相遇。

陈玥的声音轻轻落下「妳还是来看我了。」

许燃沉默了很久，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摩擦，眼神却紧紧盯着她。

她有很多话想问她，对陈玥的心情很微妙，她恨她欺骗她，设计她，但也记得她们曾经陪伴过彼此，那是一段不可没灭的时间。但，她又不知道那段时间的情感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她来见陈玥了。

终于，她开口，嗓音因压抑而发紧「妳知道苏静岚吗?」

陈玥微微一愣，笑容却没有散去，甚至更柔了些。 「我就知道……」她轻声低语。

许燃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我来，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苏静岚到底......」

陈玥停顿了一下，她忽然擡起手，猛地重重拍在玻璃上，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炸开，震得空气颤抖「妳爱过我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苏静岚？只因为她认识妳比较早吗？」

许燃看着陈玥，眼里闪过一丝痛意，却只是沙哑地回答「我不知道。」

「妳不懂。」陈玥的眼神闪烁了一瞬，像是被针尖刺破的水泡，随即又迅速凝固，「因为我爱妳！我比谁都爱妳！」

许燃猛然一颤，指关节发白，死死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她喉咙里翻涌着无数的话「妳害我差点死了，妳拿这个说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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