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间渗进来。

裴芝还没完全清醒，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碗盘碰撞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抱枕上还残留着昨晚的温度。

没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沈景言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

「......你怎幺又这幺早醒？」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因为我想确认妳睡得好不好。」他一本正经回答，然后把温水递过来，「先喝口水，润润喉。」

裴芝揉揉眼睛，擡头望他，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我们沈先生怎幺还有黑眼圈啊？昨晚是不是没怎幺休息？」

「我怕妳不舒服。」他坐到床边，语气半真半假地抱怨，「所以整晚都睁着眼听妳呼吸。」

「......傻瓜。」她心口一热，伸手去拉住他的手腕，「你不用这样紧张。」

沈景言低头，看着她白皙细瘦的手覆在自己掌心，心头忽然一酸。

「我怕错过妳的每一个小状态。」他顿了顿，笑意浮上嘴角，「但我发现自己好像蛮享受这种状态的。」

裴芝一愣，眼里随即漫开一抹柔色。

「那......沈先生今天的第一份功课是什幺？」

沈景言扬了扬眉，站起来，把她扶起身，往小桌上一指。

「早餐。粥我熬了快一小时，水果切好，还有妳最爱的无糖豆浆。」

裴芝瞥了他一眼，假装嫌弃：「沈大画家，怎幺越来越像营养师？」

「营养师不会每天都数妳吃了几片哈密瓜。」他正经八百地回，还不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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