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阳仔细地把手中的托盘擦亮，擦除托盘表面上的水渍，抹去清洗人员粗心遗漏的酱料污垢。接着喷上清洁液，用另外一条抹布再把整个托盘擦过一遍。

桌上还有五六十个托盘等着他处理，老实说现在的工作跟待在矫正所里没什幺区别，只是把手里的枪换成托盘而已。

餐厅的经理走过来关心在托盘堆中忙碌的殷秀阳。

「如何？这一周的工作还习惯吗？」

「还可以，毕竟擦了一整个礼拜的托盘，要不习惯也很难。」

「我可以当作你在跟我抱怨吗？」

「不是啦，我只是……经理，你知道的，我希望能在内场工作。」

「我知道你想要的工作是什幺，但我们还在安排你的训练进度。」经理指着殷秀阳的手说：「你也清楚原因为何。」

殷秀阳放下手中的托盘，发出啵的一声。

他握拳感受自己手掌心上的吸盘。

「你是我们雇用的第一位……呃……特殊员工，所以在程序上会需要比较多的时间。」

「是，我明白。」

「让我再问个问题。」经理看着殷秀阳手上的吸盘说：「你的手有办法拿刀吗？」

「可以。要我拿什幺都不是问题。」

「不会不方便吗？你手上有那个……我是说，有特别的东西。」

「吸盘。」

「对，有吸盘。」

殷秀阳拿起一个托盘再放下。

「你看，没问题。」

「不会黏住吗？」

「我要先用力让吸盘密合，再把手放在上面，最后松开吸盘。」殷秀阳让吸盘吸住托盘，然后举起它。「就能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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