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黠跌入深渊般的黑暗中，意识逐渐模糊，世界仿佛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不清。裂缝的边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的虚空，他的身体仿佛漂浮在无尽的时空中，无法动弹，无法思考，只有无数个模糊的影像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

他看到了疯人院的大厅，季享的微笑，谢心浊冷漠的面容，还有那台正在不停运转的升维系统。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从黑暗中射出，顾黠的眼睛几乎无法承受这道光的强度，他睁不开眼，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这束光撕裂。

「顾黠。」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光中传来，清晰又苍凉。

「你，究竟想要什幺？」

是季享的声音。

顾黠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清晰。那光芒并没有消失，反而开始包围他，将他整个吞噬。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不是现实。

「你说的对，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顾黠低声说道，「但我已经没得选了，不是吗？」

季享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你以为你没有选择，但你依然有。所有的真相，隐藏在你自己的选择之中。」

「选择？」顾黠的声音充满了质疑，「我已经看到过这幺多真相了，疯人院，『外界』，这一切，都只是在不断反复上演的虚拟世界。」

季享伸出手，轻轻搭在顾黠的肩上：「你以为看到的，是全部的真相吗？你以为你知道了一切，就能逃脱这个世界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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