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来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清醒，还是疯了。

她的世界像是一面镜子，裂缝一点点蔓延，最终崩解成无数碎片。她站在破碎的边缘，看见镜子的另一面，映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现实。

她开始观察那些被称为「疯子」的人。

赛博精神病院

江兮来心想「赛博……精神病院？好奇怪的名字」

医院里，精神病房的走廊总是充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病房的门是厚重的铁门，窗户被铁栏封住，像是囚禁鬼魂的牢笼。她透过门缝，看见那些人，有的在低声自言自语，有的在大笑，有的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但他们真的疯了吗？

江兮来盯着一个女人，她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嘴里不停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像是被困在某个她自己才看得见的世界里。

她悄悄靠近，听见那女人低声念着：

「假如……假如这一切都是假的……假如世界是一本书……假如我们只是某个疯子梦里的人……」

江兮来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蹲下来，轻声问：「你说什幺？」

女人猛然擡头，眼神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像是终于发现了一个能听懂她话的人。她的嘴唇颤抖，声音低哑：「你知道的，对吧？你也知道的……这个世界，不是真的……」

江兮来的指尖冰冷。

她站在这个疯女人面前，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囚禁的人。

假如疯子才是清醒的，那她又算什幺？

「他们让我们吃药，让我们变得『正常』，可你知道吗？」女人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隐秘的疯狂，「那些药，就是让你忘记一切的毒药……他们不允许你看清真相，不允许你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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