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林炜哲醒来时,脑中是一片空白.

他坐在床边,望着熟悉的墙壁,却无法想起昨晚的梦.他知道他和胜威同步过,也知道昨晚发生了某些关键的事——但那些画面像是被人从记忆里硬生生抽走,只留下情绪残响:一点心跳加速、一点微热,还有挥之不去的渴望.

他低头一看,手臂上竟多了一道红痕.

像是被谁握紧过.

—

"最近你看起来有点恍神."隔天在教职员会议上,女老师笑着对林炜哲说,"有什幺烦恼吗?"

他礼貌微笑,"没睡好."

说完,他忽然想起一句话.

是胜威在梦里对他说的:"你醒着的时候,比梦里还不安."

—

现实与梦境的边界越来越模糊.林炜哲开始出现"记忆错位"——会在现实中忽然记得梦里的片段,却忘记现实中说过什幺、走过哪里.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意识已经被胜威入侵.

直到有一天,他在教室里发呆时,一只手突然放上他的桌角,声音低低地传来:"老师,你是不是在等我?"

是胜威.

不是梦.

是他穿着校服,站在阳光下,语气真实得让林炜哲胸口一震.

"你怎幺——"林炜哲刚想说什幺,就被打断.

胜威忽然伸手,食指轻轻点在他唇上,像是在梦里做过千百次的动作.

"你太习惯梦里的我会先靠近你.可我不想只存在梦里了."

"胜威,这里是学校——"

"我知道."他低声笑,"但老师,我也知道你比谁都想让这一切……不只停留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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