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盛南亭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将这些事情告诉她是否为正确的选择，只是此刻的他或许真的需要有那幺一个人，能够毫无保留地听见这些压在他心底的情绪。这个人不能是与他有同样被动立场的守恒者，也不能是与天道站在敌对的法则，当然也绝对不会是那些对三界之事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类，所以只能是她——

只能是被迫留在冥都，曾经见过守恒者，也大概知道这些事情的江筱渝，而她即使本来不能理解，却也是认真听着眼前少年将这些对她来讲其实有点复杂的事情说完。

「所以，我原本还只是个转生印记啊！」听着身旁少年说起，她可能是那名能够驱使蝴蝶去做攻击的那位姐姐的朋友捕捉起来的灵魂，江筱渝显然没有太大的反应，虽然不像无所谓的样子但也没有太过反对这个事实，「江月、吗？所以她已经……」

「那个姐姐是这样说的，江月期盼着能够回归守恒者的终点，不愿意再继续守着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而原本促使她无法消逝的那股能力也已经被那名姐姐吸收了。」

「这样啊……江月、江月，妳怎幺就不把我叫出来聊聊天呢？都把我留下了就该物尽其用，这样也总比自己一个人待着好吧？」

听着她似抱怨，实质却也能感觉出其中是带着惋惜的嗓音，盛南亭缓缓敛下眸，眼底的情绪被掩盖——其实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蒋玲说江月那时驱动法则之力想留下的灵魂有二，一个是没有成功的恋人，另一个就是成功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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