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跌倒了，是被班上其他同学推倒的。

因为他个子生来较为瘦小，因而成了小霸王欺凌的对象。对方非但推倒了他，还将他书包里的文具书本洒了个满地，接着又泼了他一桶水，这才领着跟班们哈哈大笑着离去。

小男孩起身，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一个人默默收拾散落一地的个人用具。此时，借着穿透窗子的夕阳，他察觉身后站了个人，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人见人怕的老校工。

「怎幺了吗？你被欺负了？」和想像中的不同，校工的言吐非常温和。

「不，没什幺，家常便饭了。」男孩连忙转过头去，不让对方注意到自己的视线。

这其实不能怪他，相信任何人见到这个老人，目光肯定会停留在他脸上那深刻的疤痕。那伤疤相当大，甚至贯穿了眼睛，几乎布满整个左脸。据同学们口耳相传，这老校工年轻时混过黑道，那道疤就是当时参加集体械斗所留下来的。说故事的那位同学还巨细靡遗地描述了械斗的整个过程，但小男孩当下只觉得他在编故事，并没有全然尽信。

「不！这可不是家常便饭，你为何不打回去？」老人皱起眉头，显得更加苍老。

「他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男孩加快收拾速度，只想从现况中逃脱。「而且我跟老师说过了，他只说…打架不好，然后就继续改作业。」

「那幺这个老师得打屁股了。」校工再次语出惊人。「这样吧，下次如果他们再欺负你，就说你会找人来对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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