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理察哥真的疯了。」强尼难以置信地跌坐在地，紧摀住嘴。

「也许他没疯，也许疯的是你们。」

大伙儿仍陷入在震惊状态，乌布雷却隐约听到隔壁间一名少女的细语，转头望去，原来隔壁间关着一名年岁看似不超过十五的秀丽女孩，正用肩膀倚着牢，直勾勾地盯着乌布雷。

细细一瞧，那少女蓄着一头淡蓝长发，不知是否为错觉，柔顺的蓝发隐隐闪耀着光辉。而她湛蓝的眼珠子十分清澈，衣衫整齐干净，光看外貌一点也不像是个疯子。

「妳说的是什幺意思？」乌布雷问道。

「你觉得，究竟什幺是疯呢？」蓝发少女用空灵的语调说道。

「疯？」乌布雷皱眉，「做出和正常人不一样的行为，思维与常人不同，不就是疯吗？」

「那听起来不像疯子，倒像是天才。」蓝发少女微微笑道。

「天才用天赋造福世人，疯子却会伤害一般正常人。」乌布雷解释，「不一样的。」

「那如何定义何谓正常呢？」蓝发少女追问。

「愿意服从社会规范及法律，疯子可没这个概念。」疤脸听到了两人对话，步了过来接口道。

「但万一社会规范及法律是错误的呢？不愿意服从依然是疯子吗？」蓝发少女歪头问。

「如果是一套运行良好的社会规范及法律，能够让人们遵循并维持秩序，这怎幺会是错的呢？」埃尔也加入这场大哉问。

「只有理察在你们口中所谓『疯掉』的时候才明白真相，而『正常』的你们却像被迷雾笼罩着，看不清全貌。」蓝发少女摇了摇头，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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