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不能不死吗?」
「哈……你不是死神吗?还在意这些干什幺?」她收起了笑。「难道,你不希望我死吗……?」
「诶?是这样吗?我以为我只是因为害怕,害怕自己造成你的死亡……」
「你这死神还真是不称职……不过怎幺可能?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李奥娜。」
「葛瑞丝……为什幺因为李奥娜的死而死?为什幺是李奥娜?」
「因为李奥娜是特别的。」葛瑞丝的语气变得坚定。
没想到又回到这样的话题来。
「我认为大家都一样,没有谁是特别的。」
「爱会让人变得特别。」葛瑞丝看向我,扬起嘴角。「你不爱任何人,很寂寞吧。」
「……寂寞?」
这是什幺?我寂寞吗?
葛瑞丝走进生物研究社的社办,从工具箱拿出了锤子。
「寂寞是什幺?你能告诉我吗?」她一路走去,我一路追问。
「你不知道吗?对我来说……就是你在乎全世界,而全世界都不在乎你。没有回报的付出就是寂寞。」她站在走廊的窗户前。
「那爱呢?爱就能够不寂寞了吗?」
「爱能够得到心灵的富足,无论如何付出都有回报。」
说完,她双手握紧锤子,用力地往玻璃窗上砸去。强烈的冲击带来巨大的声响,玻璃窗碎了一地。她搬来一张椅子放到窗前,站了上去,背对着我。她的右手拿着那本笔记本,里面写的是她们之间不为人知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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