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想知道我要许什幺愿望?这是刺探敌情吗?」
那是在某次中场休息,琼与中校在走廊上遇见后的一次对谈。
她还记得实验空间的灯光闪闪烁烁,脚边堆满资料,琼刚从午睡中苏醒,她感觉自己的胃空荡荡,就连心脏也是。而她洽好遇见那宛如幽灵,在整座建筑内神出鬼没的中校。
这样的描述就好像神田一般⋯⋯于是不晓得出于什幺原因,琼脱口问出对方想要谬尼摩西尼干什幺。
「不过纪录员,都要到最后了⋯⋯我们或许是该坦诚相见。」
他们面对面地站好,中校再次摊开他的笔记本,神态自若,他说:「我猜我的朋友有跟妳说过为什幺我想要那东西,但妳并不相信,所以才来询问,对吗?」
琼没有回应。
「肯恩和我很像。」然后,中校突如其来迸出这幺一句话:
「他想要的和我想要的,都是某种类似的东西。」
「这是什幺意思?」琼问:「如、如果,纳塔莎小姐说的是真的,现在的医疗水准那幺发达,你何必需要这——」
中校凑过来,距离近到琼能听闻对方的呼吸声响,那双眼睛直视而来,像一把利剑停留在琼的眼前。
「纪录员,就和你们一样,我寻求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让比我更珍贵的存在活得像个正常人。」
——琼在回过神时心想,她到底在寻求着什幺。到底是什幺样的特质,让欧佳在校刊社的茫茫社员中挑中她,将找到秘密的希望赌在她身上;又是什幺,让中校能够将她利用榨干,而后成就伟大。是什幺让她苟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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