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跃苍穹之章

三十二、故土之思

1943.12.24 20:30 美国‧加利福尼亚旧金山

圣诞歌曲悠扬传唱，华侨航空学校外的飞行员俱乐部里一片祥和。飞行员、教官、歌手、乐师在音乐里享受片刻宁静。窗外的大雪以及战乱似乎暂时不会飞到这里。

艾波‧卡斯提拉诺(April Castellano)在吧台边轻轻搅拌着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她一身红色小礼服，裸露的肌肤白皙如玉。走进俱乐部的人很难不第一眼就看到她

「艾波~妳是怎幺回事啊？」闺密珊卓(Sandra)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我没什幺精神，哈。」艾波苦笑：「我知道今天是平安夜...但我就是没心情」

「看来终于有人让我们艾波心碎了」山卓嬉笑，向酒保点了杯马丁尼：「你得告诉我是谁，不然我就跟你绝交。我认真的。是那个中国男孩吗？」

「我们没发展出什幺啦。」艾波摇手：「他没那个心思。」

「听起来很糟糕，妳还好吗？」珊卓收起玩笑心情，低声问。

「那故事说短也不短...」「嘿，反正明天是圣诞假期，我不上班，我有得是时间」

＊

大概一年前，那是我第一次遇见里昂

旧金山的华人很多，他们是群勤奋努力的家伙。航空学校就是这些旅居海外的人一砖一瓦拼起来的。原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替他们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祖国训练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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