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过得好开心。」杜倩兮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窝在我身边。

「咦，为什幺？」我抚摸她光滑圆润的膝盖。

「我发现，只要什幺都不做，就可以过得很快乐很轻松。」

「当然，但是人有的时候很贱，偏偏要去做自己不会的事。」

她换了一个姿势，「可是做了这幺多，人还是不会自由，再怎幺努力，还是没办法自由。」

我用手帮她抿了抿掉落的发丝，「对啊，不然你下辈子投胎当鸟，飞来飞去，很自由。不当鸟，当鱼也可以，大海超级大，让你随便游。」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倒在我的大腿上，「你觉得鸟和鱼很自由？」

我点点头。

「鸟才不自由！鸟飞的再高再远都飞不出地球，地球是他们的笼子。鱼也不自由，鱼游的再远再快，还是游不出大海。」

「那人呢？人怎幺会不自由？人可以飞出地球啊，我们想要去哪里，去天上去海里，哪里去不了？」

杜倩兮微笑地望着我，轻柔的抓住我的手，沿着她的腰往上再往上，直到我感受到她胸腔剧烈的跳动与哀伤。

「躯壳。」

「嗯？」

「躯壳是人类的笼子。」

我轻柔的抚触着她，像是要安慰她。她修长的脖子、她光洁的腿、她凹凸的肋间、她闪闪的睫毛。我们在这愚不可及的世界里雀跃翻滚，几近堕落的放肆包裹我们的肉身，而我们的灵魂在疯狂驰骋的夜里因为消弭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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