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陈苡婷来上课了吗？」一位助理擡起头问道。

「没有。」

「开学到现在都没看到她，已经快一个月了。」

「不过她好像有在租屋处，上次买便当路过楼下，她房间的灯是亮的。」

「教官知道吗？」

「教官之前好像有打电话关心过，她说她只是身体不舒服。」

系办里的人聊得一点也不避讳，因为这件事已经变成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

一叠厚厚的试卷落在办公桌上，琉璃扬起嘴角说，「老师，我放这边。」

「好，谢谢啊。」

走出办公室前，琉璃仍瞥见他们在交头接耳，搞不懂是真关心还是八卦。她瞧着已经暗下来的天，整片深蓝色里有一道狭长的飞机云，亦有几只麻雀振翅飞过。三月已经走了一半，天气虽然忽冷忽热，但温度明显比之前高。琉璃乘坐电梯到一楼，接着跟随人潮走入住宿区，她凭印象在一栋灰色公寓门口停下脚步。

果然，灯是亮的。虽说想上去了解情况，可是琉璃没有大门钥匙，她左右张望了下，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若想不引人注目的上楼，不得不利用一样神奇的道具。她在书包里掏了一会，拿出一小瓶透明指甲油，满脸嫌弃地将它涂抹在手腕的地方。

「天道。」琉璃悄悄言说。

紧接着，她腾空飞起，轻盈地在四楼走廊落下。按响门铃后她才想起来，现在别人看不见她，毕竟她才抹上罪歌的唾液。琉璃一方面祈祷苡婷不要来应门，一方面又想尽快确认她的情况，于是乎，她悬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把耳朵贴在铝门上。十秒了，没有传出任何动静。琉璃拍拍胸口安抚受惊的心脏，站在门外等待效力退去。由于这是紧急时才会使用的替代品，因此效果比较差，大概只能维持两至三分钟，可对眼下这种情况效力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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