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华牵动嘴角，努力扬起一个笑容。一定是她太认真了，一不小心就露出质询的表情。想到这个，杨南丞平常究竟是怎幺忍受过来的？

「没有，我只是太认真听你说话了。」罗华尽可能用轻快的语调说。

「那就好，我怕我又做错了什幺事，惹别人生气。」于宁说。

「你刚刚说，你怎幺会联想到张学中？」罗华说。

「张学中他是马子狗，疼女友疼得跟什幺一样，占有欲也很强。平常要是有男生和谢佳蓉多聊几句，他就会臭着一张脸。」于宁说。

罗华喝了一口咖啡。确实，从几次和张学中的互动里，都可以感受到他对谢佳蓉的重视。

「我可以想像，他如果知道了，会有多生气。」于宁向左右打量了一眼，压低声音说：「连杀人都有可能的。」

「所以，你回想过去那些事，觉得是张学中在报复阿明？」罗华说。

「对。」于宁说：「而且，他说过一句话，我永远忘不了。」

「什幺？」

「有一次，阿明他们吸毒到茫了，竟然想拿打火机烧脚趾，看看谁可以忍受最久。我当然拼命阻止，张学中醉醺醺的把我拉到一旁，叫我不要多管闲事。然后，他说——」于宁吸了一口气，停顿几秒，仿佛陷入了回忆里。

罗华等待着。她知道不能急，沉默会为她带来答案。

终于，于宁开口说：「偶尔，也要让阿明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

酒醉可以是胡言乱语的出口，也可以是真心话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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