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娜从间歇的过场里,找回片刻的感知。
她仍旧看不清视线、听不见声音、闻不知味、触摸不到感觉。
但有一股浓浓的忧愁沉淀进她的心里,挥散不去。
还没来得及感慨,她又从那突然冒出的光亮中,走回奥斯小姐的意识里。
那是一个阴雨时候,潮湿将泥土味道卷进房内。
露珀坐在诊间柜台,一个人郁闷地喝着红酒。
室内杂乱,但比起她原先生活的九年后,已是干净许多。
时间接成回圈,生活倒也没有太大改变。她正常吃、正常穿、正常饮酒、正常的烦恼、忧郁着。
只是这个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看着前些天早就打包好的纸箱物件,内心感慨一笑,
叮铃——
在冷清的室内里,门铃声出奇的响。
早已孤僻九年的露珀,有些迟钝的楞了愣。
叮铃——叮铃——
她透过大门的玻璃,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湿漉的女孩,像是要找地方躲雨似地狂按着门铃。
那女孩大约十四、十五岁,穿着一袭蓝色长衫,肩头都是雨点打湿的深渍。金色的发丝还在滴着落水,落到她如湖心般澄澈的蓝色眼眸间,楚楚可怜。
露珀压下柜台边开门的按纽,将女孩放了进来。
「请问,这里是奥斯家族的诊所吗?」刚一进门,她也管不着礼数,直接激动地往柜台边蹬去,焦急询问。
「不是。诊间已经关闭了,这里马上就会出售。」
「那妳是奥斯女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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