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4891和2191的第十次对话，纯熟多了。

“今﹒天﹒很﹒累﹒”4891有点抱怨。

“累﹒死﹒人﹒”2191完全同意。

“明﹒天﹒可﹒以﹒晚﹒点﹒起﹒床﹒就﹒好﹒”4891完全忘记身处的环境。

“别﹒奢﹒想﹒……会﹒害﹒你﹒”2191时刻警剔自己，两年的时间把人连幻想的动力都磨掉。

“别﹒太﹒实﹒在﹒……会﹒害﹒你﹒”

2191作了三下短敲表示不明白。4891要详细解释。

“天﹒天﹒生﹒活﹒一﹒样﹒……要﹒幻﹒想﹒……令﹒自﹒己﹒开﹒心﹒”

2191没有回应，4891追问下去。

“不﹒明﹒白﹒？”

“不﹒是﹒”

“那﹒就﹒好﹒”

“但﹒我﹒不﹒同﹒意﹒”2191突然这样说令4891感到很愕然。

“为﹒何﹒？”

“幻﹒想﹒是﹒假﹒……穿﹒了﹒……痛﹒苦﹒”

4891听到这句停了下来，因为痛苦两个字对2191可能有很深厚的解释，毕竟对无儿无女无亲无故的4891，被关在这里跟在外面的分别，可没有2191的犠牲般大。与太太儿女分隔这幺久，也无法联络，那份滋味，只有当事人才会懂；从这个人口中说出痛苦这两个字，已经不是从字面所看到的意思那幺简单。

即使4891停了好一会，2191并没有追问，从来都只会等，等4891继续，多被动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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