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就是有鬼了。苏茗诠抓住昭凝伸出的手从地上爬起、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裤子，闷着嗓音道：「怎幺又是你。」

这回昭凝只是浅浅地笑：「如果说我在跟踪你，你信吗？」

「少扯了。」苏茗诠想摆出惯常的歪斜笑意，嘴角却沉重得擡不起分毫，他只能垂首捋平衣服、让额发掩盖住肯定红得不像话的眼睛。

他纳闷着昭凝是如何进入这封闭的宴会厅，直到看见青年身后那本该消失的、与他先前走过的如出一辙的隧道口后，苏茗诠无语地阖上了嘴。

「话说，」断开的冰锥缓缓化作一滩水，昭凝的视线从地面的水迹移向苏茗诠的脸：「刚才那个女孩子是......？」

「......拘牲吧。」苏茗诠干咽了口、打算以拘牲为由搪塞过去。

只是昭凝仍然疑惑地偏着头，甚至神情都带着点不敢置信：「茗诠，这个梦里没有拘牲，你没发现吗？」

「梦主所投射的人物不会攻击你，她是你所投射出来的。」

「？」这回换苏茗诠摆上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看着自己不久前才走过的隧道，回想吞噬了另一名解梦人的门、以及挥舞着螳螂般前臂想致他于死地的莫名生物，他至今还未在梦境里遇过这样的情况：「怎幺会？在别的梦主的梦里，怎幺会有解梦人的记忆投射？」

「隧道前有道金属门，进入的话会被自己的回忆困住，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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