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想推开窗户感受迎面而来的秋风。迫不及待的双手在碰到窗上的锁时停住了，正确来说，我的手并没有碰到锁，而是直接穿了过去。

刹那间，我明白了。

一切都没有改变，我还是影子。

「妳比想像中还要天真。」

身后传来柯宇洁的声音。我旋即回头，和坐在床沿的她四目相对。柯宇洁精神饱满，分明已经醒来一段时间。

她都看见了吗？

我没问出口，因为柯宇洁的笑脸说明了一切。她看着我期待、愧疚，到最后的失落，是我完美执行了她的计划。

我的胸口闷得难受，撑着沈重的身体，我问：「妳做了什幺？」

「不得不说，妳的计划天衣无缝。如果没有那起意外的我现在已经是妳的影子。」柯宇洁晃着两条腿，说得不疾不徐。「不过没发生意外的话，我也不会答应交换的要求。拜托，谁愿意为了逃避考试，把自己的人生送给别人？」

我垂下眼，双颊一下子窜红。「什幺意外？」

「妳应该知道，一个人只有一次交换的机会。」柯宇洁再度开口，笑容比刚才收敛。我抿着唇，很轻地点头。

「妳无法跟我交换，是因为我们早就换过了。」柯宇洁冷不防地说，不等我反应过来，她继续道：「有次放学回家的时候，妳被闯红灯的车撞飞出去，送医后一直徘徊在死亡边缘，医生也说，妳只能等待奇迹。那时，我向昏迷中的妳提出交换这个选项。只要和我交换，妳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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