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谁曾说，暗恋使人勇敢，使人徬徨，使人患得患失、倾其一切、奉献所有的所有。

然而那人什幺都不想要。除了鱼。」

「我大概知道你的鱼是怎幺死的。」

游于斯皱着眉，戴着手套解剖完鱼后，盯着我买的鱼缸许久，做了结论。

「环境适应不良症候群。简称水土不服。」他起身伸了伸懒腰，舒缓僵硬的肩颈，旋即示意我去看显微镜底下的玻片。「查不出任何原因，既不是寄生虫、也不是病菌感染；倒是你的水，」他皱起眉，「你有养水吗？」

我从显微镜旁擡头，「有，按照你说的用榄仁叶浸泡过后才用。」除了生物课外，我还是第一次这幺清晰地看鱼内部的生理构造，算是长知识了。

「这就奇怪了，照道理硝化菌培养应当没问题。」他看了一下我的水，「你的鱼缸用之前有没有消毒过？」

我愣住了，「⋯⋯没有，我不知道怎幺消毒，是这个原因导致鱼死掉？」

他一怔，「不一定，其实在接新鱼回家之前，建议鱼缸最好先在太阳下晒几天、自来水放进去后开过滤打气、泡榄仁叶至少放七天到一个月水质才会比较稳定。因为你养的是斗鱼，其实不太需要打气设备，把水养好就够了。」他开始收拾桌面上的器皿，「打算怎幺跟你的鱼告别？要埋葬吗？」

我摇摇头。一开始死掉的鱼有取名字我还会悲伤难过，所以都埋在盆栽底下，尘归尘、土归土；但后来死鱼死习惯加上盆栽太多，所以后面死的鱼就冲马桶了——质本洁来还洁去，既是从水里来，自当回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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