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柔软到让人感觉耳朵都能融化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墨灰柏站在投币式公用电话前一边瞄着剩余通话时间，一边警戒着感知周围有没有空语者的气息。不过当他听到自己妹妹的声音时心情还是不自觉地放松了。

「小慧，是我。」

「是哥哥啊。哥哥现在在哪里呀？」

「我现在在天湖大学哦。」

墨灰柏现在使用的是男生宿舍前台的公用电话，在他身前就是连接这栋宿舍楼主楼梯和大门的过道。现在是下午五点半，无数男生从墨灰柏身前走过，出去吃饭、洗澡、上晚课和下午下课回宿舍的学生流络绎不绝。虽然墨灰柏身着的空管司制服非常显眼，但也正是这套制服让墨灰柏看起来成熟了一些，在大学生群中显得不那幺违和，虽然有的男生会好奇地向墨灰柏多投去两眼，但也没人怀疑些什幺。

对于大学生来说，认识空管司标志的人很少。上了年纪的人当中有些对空语者依旧怀有恐惧和不信任，那些人对代表空管司的金盾格外敏感。不过还是有一个男生路过墨灰柏身旁时露出了明显的反应。他缩起身体加快步伐快速绕开了墨灰柏，近乎逃跑般跑出了宿舍楼。

那个人是一个空语者，一个隐藏了自己身份选择以普通人生活的一阶空语者。长期不使用能力让他没法再召唤希格斯生物，但他依旧能读出墨灰柏的气息，并且本能地对比自己高一个阶级的空语者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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