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恶童的这个表情后，岚牙顿时没有了要继续哭下去的念头。

因为仅仅从司徒允善散发出来的氛围，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到了，在这个空间里经历过最多痛苦、拥有过最多悲伤的人，是司徒允善。

那像是看透了一切、却又像是什幺都没看透的空虚表情，如果不是经历了让人无数次想要自杀的事情的话是做不出来的。

「死去的人不会复活，就算你为死去的人报仇了，除了那一时的痛快，再也得不到其他的东西。

已经逝去的人的笑容不会再有机会看到，而且你如果是为了报仇而杀掉了某个人的话，说不定也会有因为那个人的死而悲伤的人存在。这样子的悲伤回圈，真的有意义吗？不管是用什幺名义去杀人，杀了人就是杀了人。

你的良心绝对是不好过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别给部长报仇吗？」

岚牙这还是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跟司徒允善进行对话，而且当中，甚至还有点尊敬的意思。

「我刚才的话，是在对方如果只是夺走了你重视的人的性命的情况下说的。如果对方所做的不仅仅是夺走性命，还做了其他作为人类而言不该做的事情的话。」

——那就杀了他。

——用能想到的所有方式告诉他，他究竟犯下了多幺不可饶恕的罪行。

——就算要无视良心的责备。

「原来如此，我开始有点明白你为什幺会被称为恶童了，司徒允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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