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流——

尧流皱了皱眉头，隐约听见耳边有声音。

阿流、醒醒——

尧流天帝感觉耳鬓边有股温暖复上，应该是手掌，掌心干燥粗糙，不是娇生惯养的料子手指。

「阿七……」

「春秋，醒醒。」

耳边阿七的嗓音似乎叹了口气，仍旧耐心地摇了摇疲倦过度的尧流天帝，「醒醒，春秋，天殿需要你主持。」

叫上了对方小名，阿七看了眼底下同样伤痕累累的众官，还有大殿一旁立着的铜奏阎王与言命。

天河水一共泛滥了五日余，天帝与地君联手，在烛阴回来之前守住了大鬼门，直到昨日烛阴归来，大手一抹收回了所有恶鬼。

「七，饕餮呢？」烛阴问。

阿七答不上话来，要在整个天宫内找一个可以来去各界不受阻的人，看来看去也只有他一个，光他一个在万劫不复处走了三日，连饕餮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找不到。」阿七摇头说道，心知肚明，饕餮是这事件的原委，连带着龙王也会被扯上关系。

一扯上龙王，他就开始担心那个同样也闯进泛滥天河中的小春秋。

「真是的，他们那些小崽子，交代的事情都不好好做。」烛阴抱怨着，「对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在天河气息里面发现了几个小的。」

「小的？」阿七眨眨眼，对烛阴来说，不论是天界的谁来，全都是「小的」，很难确定究竟是谁或什幺在天河里面浮沉。

「是啊，现在敢没什幺修为就往天河里面闯的已经不多了，那个帝王命的小鬼可真是有胆识。」烛阴感叹，两个上古级的老神兽在天河黄泉的交会处，也就是最紊乱的地方就这幺聊了起来，「只是敢将北冥的野鬼引到天河去的胆子也不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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