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里佳皱起眉,压住挣扎得愈来愈厉害的玥,开口询问:「他是中毒了?」
「嗯,应该是涂抹在那把刀子上头,幸好划得并不深,不然就不只是这样的程度了。」艾泽犽细声解释,没有回头看她,专注地继续把汁液点落,「他中的是一种由骸壳草萃取出来的毒,量少的话只会头晕想吐,量多的话就像现在一样--伤口既刺麻又疼痛,像是有火在烧一样的灼热,力气恢复的速度极慢,声带还会被毒暂时麻痹而发不出声音。」
他滴落最后一滴汁液,捏起一旁的叶片复上伤口。
「这种叶子称为翠结叶,它的汁液能够吸收腐蚀性液体,进而转换成本身质地,再将毒素向外逼出;而叶脉与汁液之间会相互吸附,所以在外面裹一层叶片并静置二到五天后,所有液体连同毒素就会贴上叶脉,拆掉后就没事了。不过,你们来得不算晚,毒素没有过度深入,只要贴个两天就可以了。」
他把原先放有叶子的纱布盖上叶片,再用有黏性的一层方形膜片贴上去固定,最后抚平含有空气的地方,这才放心地吁出口气。
也是在同时,玥在疼痛与疲惫的夹击之下晕了过去。
耶里佳无声移开双手,往后退了几步。艾泽犽倾身替玥盖上被褥,仔仔细细拭去他脸颊上的汗水,接着用怀中的手巾擦拭起他身上的脏污。
耶里佳默不作声,静静瞅着妖狐清瘦的背影,眼中流转着不同思绪,直到竹篮的盒盖传出阖上的「喀啦」声,她才收回目光,转身步出房间,一声不响地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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