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连孙芯妃自己也不知道怎幺会哭成这样，满脸眼泪和鼻水抽噎，完全没有平常自己那样意气风发、嚣张强硬的外在不同，那是最原始的她，毫无遮掩地，脆弱难过、绝望黑暗的孙芯妃。

但这种模样怎幺会是在姬少芳面前崩溃？

下意识应该要忍住失态，可对方看到自己这样，也没什幺想费力安慰，只是任由孙芯妃自己在沙发上哭，自己则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源，开始看起电视。

不太熟悉地找着选台按键，再切到娱乐节目的时候停下，像要帮忙掩盖哭声，她把声音开得很大，大到甚至使抽噎哭声奇妙地融合在娱乐节目中那些主持人和来宾笑闹间。

不是很温柔的柔软动作，但这个人的那种自我，不在乎他人目光，可又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电视萤幕反射出来的蓝白色光打在女人脸上，侧脸看去，仍如当年那般带点稚气，却又更加温和、棱线更加清晰。

年少时那般，仍是那个令真实金又菲的孙芯妃用尽全力讨厌，羡慕妒忌、却又想忍不住追随的人。

全身穿着雪白色休闲运动装，简直就像只是突然路过，没有理由地前来拜访朋友似的装扮罢了。

不知原因而消失多年后，在这种不可思议的时间、地点出现在她面前，感觉很怪异，但却没有像其他人带给她的那种压力感，让她活得不像自己。

渐渐地哭声终于趋缓，只剩零星抽泣声还没办法控制，大概也早已哭掉一大包卫生纸丢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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