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雪如绒毛滑翔，在天际哼歌，在小丘跳舞，替绵绵山峦盖了层薄被，雾蒙大地的春色。

山隅边，有条人影风雪里若隐若现。她轻拂耳际，聆听远方的风声。

「宗莲，为什幺不毁掉实验室？」

躺在臂弯的黑猫问。

「你听到了吗？」

宗莲阖上黑眸，享受着。

「……什幺？」

「龙的徬徨。」

黑卷结霜的胡须动动：

「唉，我来猜猜，妳想让少女自行选择吧。毕竟妳的兴趣是沉溺谜团，不是解谜。知道结果后，不会有多余的行动，留给后面的人再次享受悬疑的气氛。况且，妳不是永雪村的当事人，若随便插手，就断绝了对方选择的权利。龙醒来后，未来的方向就让她自己选吧。」

「………」

宗莲沉默，但闭上眼睛的脸蛋却点头微笑。小猫这次说对了。黑猫说：

「但是……哇啊。」

少女将手指插入猫咪的嘴，再放到自己的口品尝。

「呜噜，妳好恶心。」

「……黑卷好像没染上重病，刚才洞窟的报告，解毒剂要按三餐服用，昨天晚上你应该就死了，根本活不到我逼你吃药的时间……我是体内有凤凰血脉才没事，难道你……？真好奇。」

宗莲舔拭指腹，品尝猫咪的唾液，就像思想扭曲的内科医生。

「呿，是你救我的，你应该比我清楚。话说从头，病毒是怎幺散布的？」

少女擡高颐颔，摘掉乌黑的假发，让风送至远方。哗啦哗啦，掀动的发丝如天上星河，银辉熠烁。它们受风儿撩弄，悠游摆摇，宛如妖精翱翔，在天地间划出一条白色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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