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我的心跳并没有脱离梦境。心脏如卡在食道的鱼,一跳一跳的窜到喉头;眼睛像干涩将死的鱼嘴,一张一阖哭不出眼泪。胃痉挛抽痛着,于是我开了灯,坐在床上等待疼痛稍缓。感觉四周空气黏腻凝滞,惧怕未知黑暗的我,决定让小灯泡伴我度过漫漫长夜,无眠。
清晨,泡肿的眼睛像敷了醋一般的酸涩不已。不管有多幺疲惫,我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菜市场旁边的公车站牌。
过了红绿灯,眼睛不经意的看向一抹亮眼的粉红色,才发现那是一台大头贴机,摆在菜市场旁边显得格格不入。
「啪啦!啪啦!」左边传来一阵拖鞋曳地的声响。
我打了一个冷颤的往后一看,差点踉跄倒在马路上。
是昨天梦境中的那个男人。尖嘴猴腮,形销骨立的模样与梦中无异。在昨天的梦哩,我和他有一条街的距离。但是现在,却三公尺不到。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连苍蝇在早晨微曦下盘绕着他的头顶,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阵恶臭飘过,早起开业的市场伙计纷纷掩住口鼻。望着他提著白色不透光塑胶袋的右手,我感到毛骨悚然。
但是他表情一派轻松,左手抠刮着屁股,从我面前悠闲走过。我无法思索他的毛手为什幺没插在裤子里?我的脑浆早已融成了立可白。冷汗涔涔流,喉咙如水龙头般锁紧。我动也不动的僵在原地,只有擂鼓似的心跳咚咚响着。看着地上蜿蜒的红水,我连牙齿都喀喀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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