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榕笙不再跟着黄姨，而是开始喜欢躲在梳化间的一角，偷窥着玉兰的一举一动。

某天深夜，她趁着这里空无一人时，偷偷跑到玉兰的位子上。

她看着烟灰缸里满布的烟蒂，随手挑了一根最长的，然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按照着她印象里姑娘们的样子，将烟用食指与中指夹着，再轻轻放入口中含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香烟并没有被点燃，但她还是感受到了些微的苦涩，足以让她反胃得连忙停下。

镜子里的自己很显然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干枯杂乱的头发、瘦弱凹陷的双颊，看起来一点朝气也没有。

更别说想与玉兰靠齐的美貌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试着扯出一个微笑。

看起来还真丑。

玉兰的笑总是浅浅的、带着神秘又娇艳，她笑起来的时候不会露齿，唇被抿的薄薄的，但那样细微的弧度却刚好能钩上人们的魂魄。

她这次又试着模仿起她脑海中，玉兰的那抹微笑。

「我叫玉兰。」榕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用着几近气声的音量开口。

她好像真的看到镜子里的人变成了玉兰。

这样的幻象，被突然亮起的电灯给驱赶得连个影子都不剩。

她吓得从椅子上跳起，一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就发现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儿的玉兰正斜倚在门边一脸严肃的盯着她看。

「妳不属于这里。」玉兰的声音平静的吓人。

榕笙仿佛被钉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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