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玉兰虚弱的声音才从榕笙头顶传来：「榕笙，对不起。」

为什幺要说对不起？

“因为做错了事，却又无从补偿，只能用这句最没用的话试图换取对方的良心，来让自己好过一点。”

她这下是彻底松开了榕笙的手。

「妳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希望妳不要反悔。」阿琴姐大声喊道：「榕笙，过来。」

但是她仿佛被钉在原地，只能用视线跟随着小跑着离去的玉兰，直到她坐进车里，消失在这片黑暗之中。

她清楚，自己大概是永远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也永远失去了玉兰。

杜琴见榕笙停留在原地，也不生气，而是缓缓走到她身边，用大伞替她遮挡住逐渐变大的雨势。

她搂住榕笙单薄的肩头，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榕笙，妳记着，只有恨意不会背叛妳。」

这是阿琴姐教会她的第一件事。

两天后，她很快的再次见到了玉兰。

姑娘们下班后在梳化间里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突然，原本已离去的牡丹又再次折返回来，大声嚷嚷道：「出大事啦！」

「这里还能有什幺事值得稀奇的？」百合嗤之以鼻的回应。

「是玉兰！玉兰死了！」

这下，所有姑娘是立刻来了精神，跟着牡丹一同跑出梳化间。

同样跟去的，还有躲在隔壁偷听到一切的榕笙。

她悄悄的跟在姑娘们的后面，一路来到天堂岛的大门，只见那里已站了一群围观的员工们。

她瘦小的身影隐身在人群中，透过缝隙看清了人群目光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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