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韦业是你国小班导齁？」孝璧说：「刚好我也被他带过，说起来你算我学长。昨天我才跟老师在汪嬷店里讲这件事而已，对啦，这次主要跟你说一下汪嬷的事，你隔壁邻居，在做小吃摊生意，二……三十年了吧？半甲子，你不会不认识齁。」

「认识。」

「你店里生意不错。石伯他们的货都高品质的贵。」

听到钱，青年神经紧束，提高了警觉：「高成本高单价，算下来薄利。」他想撇清关系，但总觉一切逃不过孝璧他们法眼，最后决定老实为上：「生意是不错，生活算过得去。幸好懂一点行销，知道怎幺把消息发布到网上、推广到公众、推广到过渠仔庄外面，让大家都知……」

「你想说什幺。」孝璧知道青年有本事把话放出去，舆论制造自是青年营生的本领，至于自己，孝璧吃的这份头路见不得光，公众可不会站在他这边。

青年又缩了一下，虽然不敢跟孝璧对上眼，然而现在心中确实比刚刚来的更敢愤慨，他讨厌这种人，打心底厌恶这种事。

他给自己壮了胆子，擡头，直直瞪回去。

孝璧却低下头，他有感受到视线，但却装没看到，避免了一场冲突：「你日子过不错，可是汪嬷日子就难过了，汪嬷的店虽然半甲子，不过只是营生，说实在没什幺口碑，有时候菜里还会吃到他的头发。老妇人一世过得卑微，价格不敢定到太高，很多人客都不是慕名来吃的，只是因为觉得大家同村，觉得要照顾汪嬷，就来光顾而已。汪嬷年纪大了，没子女后代，赚得都是棺材本。你这次一回来，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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