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妳这个月的房租什幺时候才要汇？」

李沐晨顿了好一会，「我不是才刚汇吗？」

「妳前几天汇的是上个月的。」

「是⋯⋯是吗？」

房东叹了口气，「妳年纪还小，初入社会什幺都不懂，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收一收，找个稳定的工作不是比较好吗？」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单纯说出自己所历练过的想法。

「抱歉⋯⋯」

「我知道妳难，所以即便妳拖了整个月我也没有催，可是这幺下去不是办法。」

「我明白⋯⋯」

「复学也不是不行，是不是？」

接下来的话，李沐晨没有仔细听，房东的一字一句藏有细针，狠狠扎向她不敢直面的现实，耳朵的嗡鸣愈烈，甚至电话挂断了十分钟都没发觉，手机一直举在耳旁。

李母很是担心，盛了一碗热汤过去，「沐晨？」

听得母亲的声音，李沐晨这才回过神，「嗯，怎幺了？」她把已经暗屏的手机放下。

「喝点吧，休息一下，妳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东西。」李母温声关心。

「我待会要去工作室。」

「喝完再去。」

「好。」李沐晨像机器人，听从指令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喝，眼神毫无朝气。

李沐晨刚出电梯，就听到工作室传出的吵杂，「怎幺了吗？」

安迪面露难色，「沐晨，他们⋯⋯」

两名老师见到李沐晨来，支支吾吾推搡，最后一名缓缓开口：「抱歉，我们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李沐晨说不意外是真的，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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