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耶诞前夕，两人在往阳明山的路上，那边有为昕宁精心设计的庆功宴。

「还好，那一年你选择告诉我，不然，我们真的会错过，当时都快被那窒息般的照顾给弄到无法呼吸。」昕宁轻声说着，坐在车窗边，眼神望着逐渐爬升的山路，语气中有着一种释怀般的庆幸。

陈宇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余光偷偷看了她一眼，「那时候我也很怕，怕一说出口…就再也拉不回妳。」

「你那幺胆小，还敢做这种事？」她瞇着眼调侃。

「因为怕啊，怕你一直逃。怕我再不出手，我们就真的断了。」

回想起那一年，是他们交往的第三个耶诞节。

昕宁原以为他只是安排了一场例行的例检，连车上的音乐都循着一贯风格温温地放着。她窝在副驾驶座上小瞇着，却没发现车子一路往山上开。

等她醒来时，已经停在阳明山某家餐厅门口。

「这是…哪里？」她瞇着眼，还在适应清晨薄雾与晨曦。

「妳前阵子不是常说很想再看一次『星星与红茶』的布景感吗？我找了这间餐厅，一起布置的。」宇诚走下车，侧过身帮她打开车门，笑得温柔，「我们的朋友也都在里头等着了，小芸、小佑、还有小如。」

昕宁有些发懵地被他牵进屋内，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铺满白纱与玻璃吊灯的环形空间，天花板点缀着仿真星空灯，空气中飘着淡淡红茶香气。墙面上挂满了她从未公开过的插画初稿，一张张像是被记忆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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