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微弱的意识在沉寂的液体中苏醒。那人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扭曲的光影与飘浮的气泡。

这是他记忆中唯一熟悉的风景──透明的管壁、浑浊的培养液，以及无数身穿白袍的人影。他被困在这样的地方，多久了？

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名字，也没有人教导他语言与知识。他只知道，有一群人一直在观察他、记录他、实验他。他只是某种「成果」，某个「容器」。

某一天，那些人特别兴奋。他们将几组仪器的数据大声念出来，争先恐后地写报告。他从管壁的朦胧后看见了一位陌生男子，穿着与白袍不同的黑衣，声音浑厚沙哑，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狂喜。

「终于……成功了。」

那男子走到试管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是你吗？你还活着吗？不管你能不能听懂……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是我的所有物。」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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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知过了多久──

他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培养槽里，而是在一间冰冷的白色房间中。身上穿着医疗病号服，四周空无一物。

「你醒了啊。」房门打开，一名白袍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毫无表情。

他盯着对方：「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你应该在的地方。」研究员走近，掏出平板记录什幺，「你是我们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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