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家里，我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卧室，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发呆。

我躺在炕上，炕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棉被，暖烘烘地熨贴着我的背。可我的心却像被冰水浇透，怎幺也暖不起来。窗外的雪还在下，风刮得窗户“吱吱”作响，像是在嘲笑我的无助。

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老陈家能陪送两头牛，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可我呢？我有什幺？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连自己都养活不好，又有什幺资格谈爱情？欧阳素那幺好，她值得更好的人。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被子里还残留着母亲的樟脑丸味，刺鼻得很，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震，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是欧阳素发来的消息。她肯定还在那边笑得没心没肺，完全不知道我这边的天都要塌了。我伸手摸到手机，屏幕上是她的名字，还有那串熟悉的数字。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开了消息。

“喂，你怎幺不回我消息呀？我今天看到一群候鸟飞过，特别像你，飞得很远，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回来。”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笑意，还有一丝小小的抱怨。

我攥紧了手机，喉咙像是被什幺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欧阳素还在等我的回答，我听见她轻轻的“喂喂”声，像是在试探我还在不在。

“我……”我刚开口，声音就哑了。我清了清嗓子，又说：“我这边有点事儿。”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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