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来得及。”
她盯着我的领口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调整我的领带结。“你昨晚没睡好。”这不是疑问句。
“做了个梦。”
“什幺梦?”
“梦见我们还在第一次见面的公司上班,你穿着那条蓝裙子,在休息室里转圈。”
她手指顿了一下,随即轻笑:“那时候你连杯奶茶都请不起,还非要装大方。”
“现在能请得起了,你又不喝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秒。咖啡机发出“滴”的一声,像是某种倒计时结束的提示音。
欧阳素转身去拿吐司,语气轻快得有些刻意:“我不知道这次我妈,会不会带徐涛过去,如果带他去了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
“嗯。”
“还有……”她犹豫了一下,“别主动提工作室的事。”
我放下咖啡杯,陶瓷碰撞大理石台面的声音很清脆。“她知道?”
“她什幺都知道。”欧阳素把煎蛋装盘,蛋黄颤巍巍的,像一颗即将破裂的琥珀,“但她只在乎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有你的决定…”
“说实话,以前这种情节,我只在小说和电视里见过,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苦笑着摇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你妈会不会甩出几百万,让我离开你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她的反应。只见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我的话有些不满,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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