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套，还挂在我家门后。

那是他前几天留下来时穿的，深蓝色，有淡淡的皂味和一点点他的味道。

我明明说了「我也在爱」，可当他不在我身边时，我却又忍不住想后退半步，像习惯性防备。

画室那天下午，助理拿来了一叠邀请函。

「这个展览还不错，主办单位很重视你。」她指着最上面那封说：「这一封好像是某个策展人特别指名你来。」

我看见寄件人名字时，手指顿了顿。

是沈寂温。

我过去曾和他合作过一场个展，也……暧昧过一点什幺。

不长，但也不是可以轻描淡写过去的经历。

我把那封邀请收进抽屉，什幺都没说。

晚上陆晏辰来接我时，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画完了吗，小傻瓜？」

「嗯，差不多。今天比较早收。」

「那我要奖励妳。」他把一杯热拿铁塞进我手里，「怕妳忙到又忘了吃晚餐。」

我看着他，心里某一块忽然有点刺痛。

这样的人，这样的温柔，我怎幺会有犹豫？

「怎幺了？」他察觉到我的沉默。

「没什幺。」我笑笑，「只是觉得……你好像真的很习惯照顾人。」

他没说话，只揉揉我头发：「我只对我家那位这样好。」

我心跳一紧。

我家那位。这种话他说得自然又认真，像早就认定我。

可我还是没说出那封邀请的事。

后来，是他朋友告诉他的。

他们在楼下餐厅吃饭时，碰巧遇到一位策展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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